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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山狼传》作者明代马中锡(《明史》有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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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2-7 15:32:0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《明史》卷一百八十七 列传第七十五 马中锡

马中锡,字天禄,故城人。父伟,为唐府长史,以直谏忤王,械送京师,而尽缧其家人。中锡以幼免,乃奔诉巡按御史。御史言于王,释其家。复奉母走京师诉冤,父竟得白,终处州知府。中锡举成化十年乡试第一,明年成进士,授刑科给事中。万贵妃弟通骄横,再疏斥之,再被杖。公主侵畿内田,勘还之民。又尝劾汪直违恣罪。历陕西督学副使。

弘治五年,召为大理右少卿。南京守备太监蒋琮与兵部郎中娄性、指挥石文通相讦,连数百人,遣官按,不服。中锡偕司礼太监赵忠等往,一讯得实。性除名,琮下狱抵罪。擢右副都御史,巡抚宣府。劾罢贪耄总兵官马仪,革镇守以下私役军士,使隶尺籍。寇尝犯边,督军败之。引疾归,中外交荐。
武宗即位,起抚辽东。还屯田于军,而劾镇守太监朱秀置官店、擅马市诸罪。正德元年入历兵部左右侍郎。刘瑾初得志,其党朱瀛冒边功至数百人。尚书阎仲宇许之,中锡持不可。瑾大恚,中旨改南京工部。明年勒致仕。其冬,逮系诏狱,械送辽东,责偿所收腐粟。逾年事竣,斥为民。瑾诛,起抚大同。中锡居官廉,所至革弊任怨,以故有名。六年三月,贼刘六等起,吏部尚书杨一清建议遣大臣节制诸道兵。乃荐中锡为右都御史提督军务,与惠安伯张伟统禁兵南征。

刘六名宠,其弟七名宸,文安人也,并骁悍善骑射。先是,有司患盗,召宠、宸及其党杨虎、齐彦名等协捕,频有功。会刘瑾家人梁洪征贿于宠等不得,诬为盗。遣宁杲、柳尚义绘形捕之,破其家。宠等乃投大盗张茂。茂家高楼重屋,复壁深窖,素招亡命为逋逃主。宦官张忠与邻,茂结为兄,夤缘马永成、谷大用、于经辈得出入豹房,侍帝蹴鞠,而乘间为盗如故。后数为河间参将袁彪所败。茂窘,求救于忠。忠置酒私第,招茂、彪东西坐。酒酣,举觞属彪字茂曰:“彦实吾弟也,自今毋相厄。”又举觞属茂曰:“袁公善尔,尔慎毋犯河间。”彪畏忠,唯唯而已。已,茂为宁杲所擒,宠等相率诣京谋自首。忠与永成为请于帝,且曰:“必献万金乃赦。”宠、宸不能办,逃去。既而瑾诛,有诏许自首。宠等乃出诣官。兵部奏赦之,令捕他盗自效。宠等惮要束,未几复叛。党日众,所至,陷城杀将吏。

中锡等受命出师,败贼于彰德,既又败之河间,进左都御史。然贼方炽,诸将率畏懦,莫敢当其锋,或反与之结。参将桑玉尝遇贼文安村中。宠、宸窘蹙,跳民家楼上,欲自刭。而玉素受贼赂,故缓之。有顷,彦名持大刀至,杀伤数十人,大呼抵楼下。宠、宸知救至,出,射杀数人。玉大败。参将宋振御贼枣强,不发一矢,城遂陷,死者七千人。

当是时,宠、宸等自畿辅犯山东、河南,南下湖广,抵江西。复自南而北,直窥霸州。杨虎等由河北入山西,复东抵文安,与宠等合,破邑百数,纵横数千里,所过若无人。中锡虽有时望,不习兵。伟亦纨袴子,见贼强,诸将怯,度不能破贼,乃议招抚。谓盗本良民,由酷吏宁杲与中官贪黩所激,若推诚待之,可毋战降也。遂下令:贼所在勿捕,过勿邀击,饥渴则食饮之,降者待以不死。贼闻,欲就抚,相戒毋焚掠。犹豫未定。而朝廷以京军弱,议发边兵。中锡欲战,则兵未集,欲抚,则贼时向背,终不得要领。既建议主抚,不能变。会宠等闻边兵且至,退屯德州桑园。中锡肩舆入其营,与酒食,开诚慰谕之。众拜且泣,送马为寿。宠慷慨请降,宸乃仰天咨嗟曰:“骑虎不得下。今奄臣柄国,人所知也。马都堂能自主乎?”遂罢会。而是时方诏悬赏格购贼。宠等侦知之,益疑惧,径去,焚掠如故。独至故城,戒毋犯马都堂家。由是,中锡谤大起,谓其以家故纵贼。言官交劾之,下诏切责。中锡犹坚持其说以请。兵部尚书何鉴谓“贼诚解甲则贳死,即不然,毋为所诳”。既而宠等终不降,乃遣侍郎陆完督师,而召中锡、伟还。

初,中锡受命讨贼,大学士杨廷和谓杨一清曰:“彼文士耳,不足任也。”竟无功,与伟同下狱论死。中锡死狱中,伟革爵。十一年,巡按御史卢雍追讼中锡冤,谓:“贼实听抚,佥事许承芳忌之,潜请益兵,疑贼心。及贼再受约,方至军门,而槛车已就道矣。”朝廷乃复中锡官,赐祭,予荫。


马庆喜,浙江龙游范坦马氏,始迁祖为宋殿中侍御史马伸,于南宋建炎二年自山东东平迁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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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2-7 15:34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马中锡(1446~1512)明代官员、文学家。字天禄,号东田,祖籍大都,先世为避战乱于明初徙于故城(今属河北故城)县。成化十一年进士,官至右都御史。以兵事为朝廷论罪,下狱死。能诗文,生平有文名,李梦阳、康海、王九思曾师从于他。著有《东田集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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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成就

马中锡长于散文,他能不依门傍户而卓然自立,文章写得横逸奇崛,成就颇高。他创作的寓言故事《中山狼传》,写东郭先生以“兼爱”之心救狼,险被狼所害。说明对狼一样的恶人绝不可讲仁慈或抱任何幻想。相传此作是讽刺李梦阳负康海搭救之恩的(一说,《中山狼传》为唐代姚合或宋代谢良作,马中锡只是修改)。《中山狼传》文辞华丽优美,故事发人深省,深受后人的喜爱。明清两代曾多次被改编成杂剧搬上舞台,现代又将它搬上了荧屏。马中锡亦工诗,其诗善写景,尤长于借景抒怀、感叹兴亡。马中锡死后,由其子马师言集其诗文编为《东田漫稿》6卷,今存。同邑孙绪为其集作序,称他的诗劣者亦超过唐代许浑,好者当在刘长卿、陆龟蒙之列。清康熙时其乡人贾棠又刊《别本东田集》15 卷,亦存。


生平简介

哭衙救父
马中锡祖籍大都(今北京一带),明永乐初马氏祖先自大都迁徙至河间府故城县,后定居地命名为马庄(今故城县夏庄乡东马庄)。祖父马显,赠都察院右副都御史。父马伟,曾为唐府长史,因为直谏违反了王意,被关进囚车押送京师,全家也被拘禁。马中锡因为年纪尚幼没有被拘,他便到巡按御使处申诉怨情,御史向王转述此事,终于使家人得到释放。后来马中锡又奉母命到京城申冤,最终令父亲沉冤昭雪。马伟最后官至浙江处州知府。

宦海沉浮
成化十年(1474) ,马中锡参加乡试高中第一,成化十一年(1475)中进士,授刑科给事中。当时万贵妃之弟万通仰仗姐姐的权势,骄横不法,马中锡两次上疏弹劾,两次被罚于午门之外受杖责,却依旧不改嫉恶如仇的本性。太监汪直、梁方作恶多端,马中锡又上疏揭露二人。因为多次揭露权贵的不法行为,导致他九年未能升迁。后经过考察政绩,终于转任云南按察佥事、陕西佥事,督学副使。弘治五年(1492),召为大理右少卿。南京守备太监蒋琮与兵部郎中娄性、指挥石文通互相揭发,牵连数百人。中锡偕同司礼太监赵忠等前往处理,很快便水落石出:娄性除名,蒋琮下狱抵罪。不久被提拔为右副都御史,巡抚宣府。任内弹劾罢免了贪腐昏庸的总兵官马仪,革除镇守以下私人使用的军队,把他们编入军队。边寇曾经犯边,马中锡指挥军队打败了他们。在任三年,因病辞归故里,在故城隐居了七年而不出仕,中外交荐。
正德元年(1506)明武宗即位后,众朝臣轮番上疏奏凡十三疏,请求起用马中锡,武宗遂降旨命其巡抚辽东。是时,大阉刘瑾心腹、辽东镇守太监朱秀擅开官店,独霸马市,大发其财。马中锡勘明其罪予以劾免,刘瑾大为忿怒,于翌年矫旨调其南京工部任职,马中锡再次离职回乡。刘瑾为置其死地,谎奏其“侵盗边储”,将马中锡抓捕进京下狱,并用囚车押赴辽东肆意羞辱。当其披枷戴锁出现于辽东郡时,广大军民目睹奸佞猖狂、忠良遭陷,激愤之下于郡治城下哗变。马中锡为顾全大局,对攻城人群晓之以理,变乱方得平息。刘谨闻讯再不敢治马中锡死罪,只是褫其官职,令其归家“思过”。
马中锡第三次郁郁回乡。他乘船回归途中,感慨万千,遂赋诗《赐归》一首:
江上南风送北船,九重新命许归田。
在官八千有余日,算老六旬余六年。
建国丹风辞阙下,故园黄菊待篱边。
行囊一物都无有,唯贮聃翁止足篇。

冤死狱中
正德五年(1510),刘瑾失宠被杀,马中锡再次出山,被授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。是年三月,河北暴发了刘六、刘七领导的农民起义。义军斩关夺城,所向披靡,撼动京畿。武宗急调马中锡率兵剿灭义军。马中锡深知,农民“作乱”是官贪吏虐所致。因此,其一面武力镇压,一面力主招抚,曾亲自随带酒食到刘六、刘七大营“开诚慰谕”,众义军首领对马中锡也颇为敬慕,相约作战时不许侵害故城马都堂家。由此,给朝中佞臣攻击马中锡以口实,纷纷上疏弹劾,谓其“以家故纵贼”。朝廷听信谗言,以“纵贼”罪将其械送京师。正德七年(1512),历尽磨难的马中锡未等到审决即病死狱中。

沉冤得雪
正德十一年(1516),巡按御史卢雍追讼中锡冤,说:“贼实际上愿意归降,但佥事许承芳对此事有顾虑,暗中请求增兵,是在怀疑贼的用心。等到贼再次受约谈归降之事,刚到军门,而马中锡的槛车已经在路上了。”朝廷于是恢复了马中锡的官职,赐祭,荫子。嘉靖九年(1530),题崇祀乡贤祠,宣府军民建昭德祠。故城人民也为他建立了专祠,一直到民国时期,遗迹尚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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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2-7 15:44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慷慨悲怆风骨魂


——读卢宝行《铮铮铁骨马中锡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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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卫运河畔风骨在,燕赵之士多慷慨。

    这是我国第一部以详实的史料为基础,全面系统记述明朝著名文学家、思想家马中锡的长篇传记文学作品——《铮铮铁骨马中锡》。半个月来,我利用有限的空闲时间,认真阅读,仔细品味这部作品。走进历史,重现历史,了解马中锡,全面认识马中锡——为官,他刚直不阿、清正廉明、惩恶扬善,为文,他写下了千古名篇《中山狼传》。

    马中锡(1446—1512),字天禄,号东田,今河北省故城县夏庄乡东马庄人。作为马中锡故乡人的卢宝行(笔名南尔邨)——一个已过知命天年的公务员,阅历丰富、爱好文学,多年钟情于马中锡研究,且颇为勤奋用功,积累下了可观的翔实资料。近几年退居二线后,深为家乡人杰地灵而动情,开始致力于挖掘整理地域文化,为历史名人马中锡树碑立传,历经数年创作了这部文学专著。现实和历史相映生辉,给我们展现出了一个丰满、鲜活的历史人物。

    翻阅开这厚厚的历史文学作品,跟随着作者徜徉在历史的长河中,探寻马中锡的成长历程,或悲壮,或哭泣,或感叹,或兴奋,马中锡的不屈不饶精神和文学精髓世代相传,时刻会警世着后人。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

   马中锡从小就受到良好家庭教育,父亲马伟“对儿子视若掌上明珠,疼爱有加。”“对儿子孜孜不倦加以教诲,既让儿子熟读经书,更多传授为人之道、做人之责,如何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,一个光明磊落的人,一个学有所长的人,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。”

马中锡的父亲马伟曾在明成化年间做唐府长史。“唐府”位于今的河南南阳,“唐王”即指唐宪王朱琼炟。马伟官职虽不高,但脾气伉直,经常数落唐王的不是。唐王一气之下把马伟关进牢狱,家人也都被看管起来。当时只有八九岁的马中锡,他趁唐王府的人不备,竟径直跑到钦差大臣、巡按御史那里哭诉冤情。巡按御史听完后,亲自出面向唐王求情,唐王便把马伟家人放了。随后,马中锡又为父申冤,最终使马伟沉冤得雪。

   马中锡于明宪宗成化十一年(1475)考中进士,初授督察院刑科给事中(言官),开始了“规谏皇帝,左右言路,弹劾和纠察百官,辩明冤枉,提督各道”的仕途官场生活。他竭诚尽力,必公必明,甘于清贫,操守道德,尽职直言,“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”,上诤君主,下劾百僚,不辱言官使命。后又历官云南按察司佥事、陕西督学副使、大理寺右少卿、右副都御史、辽东巡守,最后官至兵部右侍郎。但终由其刚直秉性,使他的官职不仅做得不太平,甚至最后死于刑部大牢。

    其实,当马中锡满怀着报国为家的一腔热血,踌躇满志的去实现远大抱负之际,美好愿望和丑陋现实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,曾让刚走入仕途的马中锡迷茫、失望,甚至产生过绝望。但马中锡不愧是一个有责任感、使命感,有崇高思想境界的人,痛定思痛过后,没有消沉颓废,反而愈挫愈坚。他坚信,只要持之以恒地坚持下去,正义终将战胜邪恶,真理终会得到人们的认可。

   马中锡初任刑科给事中,官职只是一个正七品的言官,但他却将目光瞄向了皇帝身边的外戚和宦官。他不畏权贵,不辱名声,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成化皇帝身边的万贵妃,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极重。万贵妃的弟弟万通,依仗姐姐的权势,胡作非为,他们仗势欺人、草菅人命,僭越朝政、罔乱朝纲。年轻气盛的马中锡两次上疏弹劾万通,均受到了上司的批评,奏章也被扣押不报。可是马中锡却递交了第三次上疏,上司不得不将他打了一顿板子。

    成化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汪直,内制宫掖,外控朝廷,苛敛民财,横行霸道。马中锡冒着被灭族的危险上疏弹劾。汪直驳回了奏疏,并以辱骂皇亲罪狠狠打了马中锡一顿板子。马中锡板子的伤还没好,又再次上疏,结果再次被打。

   自古至今,一直就有忠奸之分,历朝历代忠奸之争也从没停止过,不是东风压倒西风,就是西风压倒东风。忠有忠道,奸有奸路,忠之所以最终胜奸,是因为真理正义在身,奸之所以屡屡得势,靠的是投机钻营、玩弄权术。朝中权贵对马中锡是既恨又怕,9年没有给他晋升过职务。直到汪直失去皇帝和万贵妃宠信,马中锡才被赏识,被派往云南担任按察司佥事,后又擢升陕西督学副使。弘治五年(1492),马中锡官拜大理右少卿。

   当时,在南京起监军作用的守备太监蒋琮与兵部郎中娄性、兵部指挥使石文通闹起内讧,互相上书揭发攻讦,牵连了上百人。朝廷曾派了很多大臣前往南京勘问审案,但都没有审查出什么结果。马中锡偕同司礼太监赵忠等前往处理,最终使得案件真相大白。由此,马中锡在朝野上下有了公正处事、严明断案的声誉。马中锡被任命为右副都御史,巡抚宁夏。但在任仅3年,因为奸臣所难容,被迫返回故里。

   正德元年(1506),武宗朱厚照继位,马中锡被重新启用,先是巡守辽东,年末任兵部右侍郎。当时太监刘谨为其党羽冒请边功,被马中锡驳回,遂与马中锡结怨。刘瑾先是矫诏将马中锡贬官,第二年又强令其辞官。接着马中锡又被以“边储腐损”的罪名逮捕入狱,最终马中锡被削职为民。

    皇帝荒淫无道民众遭难,宦官专权柄国天下大乱。正德五年(1510),太监刘谨因谋反罪被诛,武宗朱厚照再次召回马中锡,令其巡抚大同。次年,河北、山东、山西一带,爆发了河北霸州文安人刘六、刘七领导的农民起义。起义军声势浩大,正德皇帝急忙调马中锡提督军务,统帅禁军前往镇压。

   马中锡认为农民之所以聚众走险,皆因朝廷腐败,恶政所逼。于是他上书正德皇帝,主张招抚而非镇压,并下令“贼所在勿捕,过勿袭击,饥渴则饮食之”,以示对起义军的诚意。他还亲自到起义军驻地劝其归顺朝廷。起义军首领刘六已欲归降,但刘七认为 “今阉臣误国,人所知也,马督堂能自主乎?”同时,起义军得知朝廷并无招抚之意。起义军拒降,招安未成。

    此后,起义军过故城县境,均相戒勿犯马督堂家。这本是起义军对马中锡的善意,却因此受到诽谤,一些言官交相弹劾,结果马中锡被以“纵贼”罪再次入狱,并葬身牢中。空怀报国之心,却处处遭到掣肘,而壮志难酬、含恨终天者岂止马中锡一人?这不是马中锡一个人的失败,而是整个朝代、整个社会的失败和倒退。历史注定了马中锡是一位大明朝的忠臣良将,也是一位历史悲剧人物,自古如此。

    马中锡更是能诗会文,是明代著名的文学家。以“文必秦汉,诗必盛唐”为标榜的明代前七子中,李梦阳、康海、王九思3人皆出其门下。马中锡本人著有《东田文集》《东田诗集》等流传于世。《中山狼传》是《东田文集》卷三中的一篇寓言体小说。描写了春秋时晋国国君赵简子打猎于中山(今河北定县一带),有一条狼被赵简子射中,被追时恰遇东郭先生,向他乞求庇护。东郭先生用盛书的布袋将狼藏于其中,骗过了赵简子营救了狼。危机一过,狼却原形毕露,要吃掉东郭先生。东郭先生以求问 “三老”的方式,征求自己是否应被狼吃掉。老杏树说自己辛勤一生为老圃造福不浅,但“求免于斧钺之诛而不可得”。老母牛说自己一生劳作,老了以后主人还要杀它。三问拄拐棍的老人,狼巧辩说东郭先生将它藏于袋中,是想将它困死其中,而独占其利。拄拐老人表示不相信袋中能容得下狼,机智地将狼骗入袋中杀死。故事唤醒人们不要滥施仁慈的意识,是不可多得的寓言佳作。

   铮铮铁骨魂犹在,顶天立地燕赵人。滚滚运河水不会倒流,奸佞小人可一时得势,可猖獗一时,但绝不会长久。世间自有公理,奸佞小人迟早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。马中锡,忠烈之臣,必定万古流芳。

   可以说,《铮铮铁骨马中锡》是用宏阔的视角,创新的意识,独特的笔法对马中锡这个历史人物重新进行了审视、打造。全书文风平实,无论叙事还是状人,作者使用的文字都是平和质朴,实实在在,其中又不乏长于启迪和富有睿智的点睛之笔,发人深省,语重心长,可以说是集真实性与审美性于一体,真实可信,立体生动。作品的思想内容更是恢弘厚重的,它不仅是对史料的精研细考,更是对史料的延伸和拓宽,不仅是有着历史意义,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,重现历史,忠于历史,堪称一部具有思想力度和美学厚度的历史传记文学作品。

   作为一部文学作品,围绕着马中锡形象的塑造,寻觅探究历史事件,作者还成功地描绘了一群各具特色、栩栩如生的历史人物,这对烘托、塑造马中锡的形象起了很大的辅助、衬托作用。如乡学好友沈振、李咨、吕恕,公主府侵田案的太监孙忠、亲兵头目白广通、大名知县傅鼐,忠良商辂、怀恩、封千户-------他们个性鲜明,形成一个明朝历史“人物谱系”,作者尤其对商辂形象,也塑造得生动感人,还有那些反面人物尚铭、汪直、刘瑾,描绘得淋漓尽致,给人留下深刻印象。

   当然,一部文学作品的独特性和文学价值,总会与缺憾相伴随。在笔者看来,这部文学作品在对马中锡成长过程中的生活描写上略显单薄,缺少一些必要的故事铺垫,一些章节人物内容尚需丰满,一些事件尚需过度衔接。即使如此,瑕不掩瑜,仍可以说,《铮铮铁骨马中锡》是近年来我市创作的高质量的历史长篇作品之一。我相信以作者的见地和持守,功力和勤奋,一定会创作出更精彩的文学作品来,我期待着。

(《铮铮铁骨马中锡》一书由中国文化出版社2014年11月第一版出版,书刊号为ISBN978-988-15553-6-2,定价38元)

2015年7月20日


摘自:小郭的博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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