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波将军马援

马庆喜

站在家门口，抬头望去，就见西南500多米处有坐不大不小的土冢，据说是个将军的墓葬，附近的洞穴是有人盗窃过墓葬的遗迹。

有时候要路过那里，周围是田间地头，青草晃晃，野花点点。走近才发现其实很大，二叔告诉我说，是一个东汉伏波将军的墓，他战死后，他的士兵一人一把土，就把他埋了这么高。有次我路过这个大土堆，也不害怕，一个人走到跟前去看，是一座圆形夯土堆墓，高约 10米，直径约10米，墓前有“汉伏波将军马公墓”和“始祖伏波将军马公援墓”、“陕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—马援墓”石碑，精美石雕一块，下面还有个赑屃驮着碑，上面雕饰云纹简约，文字古朴。

它一直矗立在陕西省扶风县东伏波村西南处，左右不到十米就是庄稼麦田。夕阳下，秋风里，孤寂，无语，不论春夏秋冬，暑往寒来，星斗变换。每次回家出门远眺，不由得感叹事过千载草青青，景在眼前道不得。

一、英雄出世

伏波将军马援，生于公元前14年，卒于公元49年，字文渊，扶风茂陵(今陕西兴平东北)人，东汉著名的军事家。因功累官伏波将军，封新息侯。

马援出生将门，其祖先是春秋战国时期赵国的大将赵奢。赵奢善于养马驭马，功勋卓著，赵奢的后代子孙便以马为姓。汉武帝时，马家从邯郸移居茂凌。马援的曾祖父马通，汉武帝时，因功被封为重合侯，但到马援的祖父、父亲这两代家境式微，地位不显。马援有三个哥哥，他们是马况、马余、马员，都很有才能。王莽时，又都做到了二千石的高官。三国时蜀国五虎大将之一的马超据说也是其后人。迁至陕西关中扶风郡的这一支，世代作官为将，这家族就称扶风马氏。

马援战功赫赫，作为未来皇后的父亲（他的女儿做了明帝的皇后），他的仪表也非常英俊，“明须发，眉目如画”，且“闲于进对”，说起国家大事、民间逸趣，能让听者乐而忘疲，即使是诸王皇帝也甘愿闭上嘴当听众。马援十二岁时，父亲去世，但他“少有大志”，读书其心不在章句上，学不下去。于是，他向长兄马况说要到边郡去种田放牧，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要做个实业家。马况很开明，同意他的意向，并且嘱咐他说：“汝大才，当晚成。良工不示人以朴，且从所好”。看看人家的教育态度，不像我们今天，好像不读个大学就在社会上活不下去了一样。但没等马援起身，马况去世，马援留在家中为哥哥守孝一年，对守寡的嫂嫂非常敬重，衣冠不整齐，绝对不踏进家门。

马援在王莽统治的时候，做过扶风郡（在今陕西兴平东南）名为督邮的官。他常常对宾客们说：“大丈夫立志，穷当益坚，老当益壮”（《后汉书·马援列传》）。

马援种田放牧，能够因地制宜，因而收获颇丰，共有马、牛、羊几千头，谷物数万斛。对着这田牧所得，马援慨然长叹，说：“凡殖货财产，贵其能施赈也，否则守钱虏耳”(《后汉书·马援列传》)。于是，把所有的财产都分散给众人，自己则只穿着羊裘，过着清简的生活。

从以上的史料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马援聪明善谈，志向远大，见识不凡，恪守礼节。没有被财富软化了自己的雄心壮志，而是一直有自己的理想追求，这些为他成就以后的辉煌人生做好了铺垫。

二 、戎马倥偬

王莽末年，四方兵起。王莽的堂弟王林把他推荐给王莽。王莽任命马援为新城大尹(今陕西安康，王莽时改太守为大尹)。王莽失败后，马援跑到凉州避难。刘秀即位后，马援仍羁留西州。

时隗嚣占据天水，自称西州大将军，对马援非常器重，隗嚣与援共卧起，嚣甚敬重之，以援为绥德将军，与决筹策。另外一个割据一方的公孙述对他也不薄，欲授援以封侯大将军位，但是马援慧眼如炬，评论公孙述：“天下雄雌未定，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，与图成败，反修饰边幅，如偶人形。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”！马援再对比了三方的优劣之后，决定投奔刘秀。刘秀见了马援，自然很高兴，但是仍然不忘揶揄一句：“卿遨游二帝间，今见卿，使人大惭。”马援答道：“当今之世，非独君择臣也，臣亦择君矣”。看得出来，马援在这个出英雄的时代，到处寻找合适自己的位置，他做过王莽新朝的官员，后来又投奔隗嚣，最后成为光武帝刘秀的部将，并且反过来把隗嚣给灭了，事实证明他在观察时事选择决断上也是比较有远见性的。

此后他为东汉统一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，也书写了他辉煌的戎马生涯。

建武八年(公元32年)，光武帝自统军讨伐隗嚣。马援在光武帝面前用米堆成山谷沟壑等地形地物，然后指点山川形势，标示各路部队进退往来的道路，战局的分析也透彻明白。光武帝特别高兴，说：“虏在吾目中矣”(《后汉书·马援列传》)，遂进军。隗嚣军主力基本上被汉军消灭。

建武十一年(公元35年)夏天，光武帝任命马援为陇西郡郡守。马援上任顿兵马，派步骑三千人出征。先在临洮击败先零羌，守塞羌人八千多，望风归降。对于羌族各个部落占据要隘进行抵抗的，马援率部暗中抄小路袭击羌人营地，羌人败退后率精兵聚集北山坚守。马援对山摆开阵势佯攻，吸引敌人，另派几百名骑兵绕到羌人背后，乘夜放火，并击鼓呐喊。羌人不知有多少汉军袭来，纷纷溃逃。马援大获全胜。马援为当地居民安排官吏，修治城郭，建造工事，开导水利。鼓励人们发展农牧业生产，郡中百姓从此安居乐业。

建武十三年(公元37年)，武都参狼羌(羌族的一个分支)发动叛乱。马援率四千人前去征剿肃清，从此，陇右清静安宁。马援在陇西太守任上一共六年。由于他恩威并施，使得陇西兵戈渐稀，人们也逐渐过上了和平安定的生活。马援治郡，务开恩信，宽以待下。他要求官吏务尽职守，自己从不过多于预，只是总其大体而已。他家里总是宾客盈门，故友满座。

马援关心国事。遇到该说的话，从不隐饰回避。他在陇西，发现币制混乱，使用不便，就上书给朝廷，提出应该像过去一样铸造五铢钱。朝廷把他的建议提交三府(汉制，三公皆可开府，因称三公为三府)审议。三府奏明皇帝，说马援的建议不可行，这事就搁置起来了。马援认为币制关系重大，始终挂记此事。后来，他从陇西调入朝廷任虎贲中郎将，回朝后，马上就去找回了自己的奏章。见奏章上批有十几条非难意见，便依据情理加以驳正解释，重新写成表章上奏。光武帝见他言之有理，采纳了他的意见，天下从此得益很多。

光武帝建武十三年（公元37年），在麊泠县（今越南水富省安朗县夏雷乡）当地征侧和她妹妹征贰造反，二征占据了交趾、九真的大部分地区。九真、日南、合浦（今广西北海合浦县东北）等地的越人也起兵响应，各郡守纷纷内避，岭南60余城尽被占领。征侧便在麊泠趁机自立为王，公开与东汉朝廷决裂。光武帝任命马援为伏波将军，此后，世人皆称马援为马伏波。以扶乐侯刘隆为副将，率领楼船将军段志等南击交趾。部队到合浦时，段志去世，皇帝下诏书命马援兼领其军。于是，马援统军沿海开进，随山开路，长驱直入千余里。建武十八年(42年)春，马援率军到达浪泊，与敌大战，攻破其军，斩首数千级，降者万余人。马援乘胜进击，在禁溪一带数败徵侧，敌众四散奔逃。第二年正月，诛杀了徵侧、徵贰，传首洛阳。朝廷封马援为新息侯，食邑三千户。

马援封侯，没有自己庆贺，而是杀牛摆酒，犒赏将士。之后，马援率大小楼船两千多艘，战士两万多人，进击徵侧余党都羊等，平定了峤南。建武二十年秋，马援率部凯旋回京。将士中，十之四、五死于瘴疫。光武帝赐给马援一辆兵车，让他上朝与九卿同列。马援好骑马，也善于鉴别名马。他在交趾时，获得了骆越地方的铜鼓，便把它铸成骏马的模型，回朝后献给皇帝。马高三尺四寸，围四尺五寸。皇帝下诏，命将此马放在宣德殿下，以作为名马的标准。

马援的部队从交趾回军时，还没到京师，好多老朋友都去迎接他，慰问他。在席间马援对朋友孟冀说：“方今匈奴、乌桓尚扰北边，欲自请击之。男儿要当死于边野，以马革裹尸还葬耳，何能卧黙上在儿女子手中邪？”孟冀说：“谅为烈士，当如此矣”(《后汉书·马援列传》)。而这便是马革裹尸的来历。

马援回到京城一个多月，正值匈奴、乌桓进犯扶风，马援见三辅地区受到侵掠、皇家陵园不能保全，就自愿请求率兵出征，朝廷同意了。马援九月才回京师，十二月又要带兵出屯襄国(河北邢台)，只有真为国忘身，才能有如此之境界。光武帝因他勉劳国事，刚刚征南回来，又要离京，命令百官都去送行，以示荣宠。马援对梁松、窦固说：“凡人为贵，当使可贱，如卿等欲不可复贱，居高坚自持，勉思鄙言。”梁松果被马援言中，而窦固也险些被杀。第二年秋，他率领三千骑兵出高柳，先后巡行雁门、代郡、上谷等地，乌桓哨兵发现汉军到来，部众纷纷散去，马援无所得而还。

三、英雄蒙冤

马援并不汲汲于功名利禄，他担心的只是自己无功受禄，才德不能称位，因而，总想尽可能多地为国家出力。

建武二十四年(公元48年)，南方武陵五溪蛮（武陵有五溪，即雄溪、门溪、西溪、潕溪、辰溪，为少数民族（古代称“蛮夷”）聚居之地，故称“五溪蛮”）暴动，前去征剿的军队，冒进深入，结果全军覆没。马援时年六十二岁，请命南征。光武帝考虑他年事已高，而出征在外，亲冒矢石，军务烦剧，实非易事，没有答应他的请求。马援当面向皇帝请战，说：“臣尚能被甲上马”。光武帝让他试试，马援披甲持兵，飞身上马，手扶马鞍，四方顾盼，一时须发飘飘，神采飞扬，真可谓烈士暮年，老当益壮。光武帝见马援豪气不除，雄心未已，很受感动，笑道：“矍铄哉是翁也”(《后汉书·马援列传》)！于是派马援率领中郎将
马武、耿舒、刘匡、孙永等人率四万人远征武陵。

建武二十五年春天，马援率部到达临乡(今湖南常德古城山)，蛮兵来攻，马援迎击，大败蛮兵，斩俘两千余人，蛮兵逃入竹林中。

三月，马援率军进驻壶头。蛮兵据高凭险，紧守关隘。水势湍急，汉军船只难以前进。加上天气酷热难当，好多士兵得了暑疫等传染病而死。马援也身患重病，一时，部队陷入困境。马援命令靠河岸山边凿成窟室，以避炎热的暑气。虽困难重重，但马援意气自如，壮心不减。每当敌人登上高山、鼓噪示威，马援都拖着重病之躯出来观察瞭望敌情。手下将士深为其精神所感动，不少人热泪横流。然耿舒却在此时写信给其兄好畤侯耿弇，告了马援一状：“前舒上书当先击充，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，军人数万争欲先奋。今壶头竟不得进，大觽怫郁行死，诚可痛惜。前到临乡，贼无故自致，若夜击之，即可殄灭。伏波类西域贾胡，到一处辄止，以是失利。今果疾疫，皆如舒言”(《后汉书·马援列传》)。耿弇收到此信，当即奏知皇帝。光武帝就派虎贲中郎将梁松去责问马援，并命他代监马援的部队。

梁松到时，马援已死。梁松旧恨难消，乘机智诬陷马援。光武帝大怒，追收马援新息侯印绶。梁松是光武帝的女婿，一向骄横自大，梁松对马援素有怨恨。马援当年南征交趾，在前线听说侄儿马严、马敦到处乱发议论，讥刺别人，而且跟一些轻狂不羁的人物结交往来，便立即写信劝诫他们。信中说：“效季良不得，陷为天下轻薄子，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。讫今季良尚未可知，郡将下车辄切齿，州郡以为言，吾常为寒心，是以不愿子孙暛（效）也”(《后汉书·马援列传》)。这是马援一篇很有名的文章，虽为汉光武帝的伏波将军，一介武夫，也能写出此等文章，问题是他在叫别人不大嘴巴的时候自己却做了个大嘴巴，非议了一通朝中人物，而且还白纸黑字授人以把柄，梁松因此受到牵累。还有次马援生病，梁松去看望，在床边向马援行礼，马援没有回礼。梁松为皇帝女婿，贵重朝廷，马援认为自己与松父是朋友，为长辈，没起身还礼。梁松因此对马援怀恨在心。

梁松到了五溪，马援已经害病死了。但是梁松还不肯罢休，遂向皇帝老岳丈告了一状，说马援不但指挥作战犯了错误，而且上次在南方的时候，私下里搜刮了大批珍珠回家。单是梁松告还不要紧，要命的是堡垒由内部攻破，跟马援一起征战的马武也反戈一击，说马援回家时确实装了整整一车的珍珠。这一下，光武帝真的信了，下令革掉马援的新息侯爵位，还要追查他的罪状。马援的灵柩运到时，马夫人不敢报丧，只好悄悄把马援埋在城外，然后跑到宫里向光武帝请罪，皇帝便怒气冲冲地把梁松的告状信扔给她。马夫人此时才知道丈夫蒙冤受屈。

马援死后27年，公元60年，也就是东汉明帝永平三年，明帝刘庄怀念创立东汉的中兴大业的功臣，于是在南宫云台画上邓禹、马成、吴汉、王梁等二十八位将领的肖像，史称“云台二十八将”，马援并不在此列。事后，东平王刘苍问明帝：“何故不画伏波将军像？”明帝笑而不答。原因很简单，当时的皇后就是马援的女儿，明帝想为他的老丈人避嫌。太史公曰：“桃李不言，下自成蹊。” 时至今日“云台二十八将”也往往只能作为一个整体留在人们的记忆中，要想叫人具体记住这些人恐怕很难。而不在此列的马援却因为他那“马革裹尸”的豪言壮语而彪炳千秋，成为世代中国军人的楷模。马援没有韩信张良的智慧，也没有项羽吕布的勇猛，但我们却永远记住了这位可敬的老将军，历史是公正的。

马援实践着自己马革裹尸而还的话语，以六十二岁的高龄依然随军征讨，他一生严以律己，宽以待人，然而他只做错了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得罪了小人。援尝有疾，梁松来候之，独拜床下，援不答。小人的心是很窄的，马援无声的拒绝在让梁松怀恨在心。一位功臣，死后却无葬身之地，一代将星死于小人之手，悲哉！

马援善于治理，管理开明，关心百姓，与部属同甘共苦，很受拥戴。马援有识人之明，他有一定的危机意识，他往往在事物还刚萌芽时，便预知结果。这些，既成就了没有背景、没有帮派的马援能白手起家、成为侯爵，也在最后酿成了他的人生悲剧以及他死后的家庭惨遇。因为，他虽然聪明盖世，武功过人，却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，把感觉到的别人弱点，毫不克制地讲出来。再加上他一向不拉帮结派，于是，他得罪的人实在多到极。在官场中，没有背景和帮派，虽然理论上可以为自己免去一些牵连拖累，但是实际操作中，却往往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困境：假如你站了队的话，好歹还有一队人帮着你，即使站错了，那也不过是愿赌服输；可是你假如不站队，那么，两队人都会把你视为异类，一起收拾你，那可就是双倍的了。

马援一生南征北战，功绩彪炳，精忠报国，历史记载了他的言行，留下了“大丈夫立志，穷当益坚，老当益壮”，“马革裹尸”，“薏苡明珠”的典故。 中国古代哲人提出过“三不朽”的著名论断：“太上有立德，其次有立功，其次有立言，虽久不废，此之谓不朽”（《左传•襄公二十四年》）。人在世间生存，生命有限，要让自己的人生被人们所纪念，为历史所记载，一般来说只有三种途径：最高级的是修养完美的道德品行，其次是建立伟大的功勋业绩，再其次是确立独到的论说言辞。在煌煌中华文化宝库里，一个人能有几个流传千古的成语典故和自己有关，也算是难得了，而伏波将军就有这样的荣幸。

四、身后流芳

去世后的伏波将军，虽被官场冷落和遗忘了27年，但1900多年来，岭南地区的壮、汉民间却一直把他奉为大神，世代拜祀不断。英雄起于蓬蒿，效命庙堂，声归民众。

马援一生最大的战功之一就是奉命南征交趾，平息叛乱，定疆界。出征时，一路平乱安民，惩恶扬善，遇山开道，逢水架桥；班师回朝时，一路修建郡县，治理城郭，促进岭南经济发展，深得民众爱戴。南征后，“伏波将军”就成了马援独有的尊称，广为流传。马援死后，汉明帝为他建祠堂，立碑传；而在民众的心目中马援不仅仅是安邦定国的一代战将，还是惩恶扬善、镇妖避邪的“伏波大神”。因此，全国许多地方，就如马援南征途经的珠江流域的广东、广西各地，甚至越南均建起供奉马援的庙宇，均称为伏波庙，而在众多的伏波庙中最负盛名的首推横县伏波庙。

广西兴安县千古名渠的灵渠旁边有一座明清建筑风格的四贤祠，纪念的就是秦代史禄、东汉马援和唐朝的李渤、鱼孟威四位与灵渠甚有渊源的古代先贤。马援对灵渠的功劳是大规模疏通渠道，扩大了灵渠的运输量。

在广西桂林，还有伏波山、还珠洞、剑断石至今都有与伏波将军相关的故事传说。名闻遐迩的伏波山是桂林的一处旅游景点，山麓还珠洞内的石柱相接处有一似为利剑所断之石，人称剑断石。那悬垂至今的试剑石，传说便是伏波将军挥剑所斩。

在海南为纪念伏波将军平定叛乱，北部湾沿岸纷纷为伏波将军建筑庙宇。直到今天，在海南岛、雷州半岛一带还残存有伏波古庙。其实，马援遗迹与伏波庙，遍布于岭南各地，除了广西，广东的海康、徐闻等县，同样有伏波庙和许多伏波将军的传说故事，甚至远在越南境内，也有许多纪念伏波将军的庙宇。

直到今天人们仍然纪念着这里历史英雄，广西东兴市伏波庙管理委员于2010年2月19日举行了伏波庙会，内容有村民集体三牲祭拜，六师父吹牛角屯兵，伏波降生童宗教仪式及文艺节目《伏波将军平叛斩杀二征》表演等等。数百名本地群众和高等学院的文史研究者参加了庙会。纪念东汉伏波将军诞生2000年，缅怀伏波将军马援及其将士安边定国、播种文明的丰功伟绩，表达对伏波将军的崇敬之意和怀念之情。

更有台湾马英九，一般人都知道其祖籍是大陆湖南衡山，但马英九曾说：他的真正祖籍在大陆陕西扶风，他们一家都是东汉名将马援的后代。明朝年间，马援后裔有一支族人移居到湖南衡山，那里成了马英九一家的“第二故里”。2002年，当陕西新闻界访问台湾时，马英九曾主动会见代表团成员，说明自己的祖籍情况，与成员们沟通乡谊。

我国历史文化悠久，英雄人物辈出，在他们身上那些闪耀的光辉永远不会因为时空的变换而减弱。我们要弘扬伏波将军热爱祖国、热爱人民的崇高精神，还要繁荣伏波文化。在思想文化上贯穿古今，学通中西，在现代化建设的今天，文化的复兴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，而文化的力量，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、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，而这些精神力量需要我们不断的去感悟去探索。

作者｜江苏省苏州中学  淮利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