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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武仲妻马姜墓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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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1-31 13:45:5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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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析《贾武仲妻马姜墓记》的文史价值


在目前学术界,公认为中国最早墓志的,当属《贾武仲妻马姜墓记刻石》。该墓记刻于东汉延平元年(106年)九月,被誉为中国墓志之鼻祖,于1929年在洛阳邙山王窑村出土。该石出土后曾归金石学家罗振玉收藏,后归旅顺博物馆,现藏辽宁博物馆,惜已风化的只字不存。

原北平图书馆旧藏该石初拓本,首行 “惟永平”和“胶东侯”6字未损。该拓片高46厘米,宽58厘米。 志文隶书,15行,每行2~19字不等。根据金石学家马子云先生在《碑帖鉴定》中的介绍,首行损坏的“永平”二字和“胶东侯”三字为陈淮生为罗振玉代购运输时不慎损坏,而当时“胶东侯”三字尚可粘合,“永平”二字已无法复原。

兹据该石拓片试析其文物、史料和书法价值,不当之处,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。

一、原墓记释文

为解读方便,参考《汉碑集释》,按原墓记格式录释文并标点如下:

    惟永平七年七月廿一日,漢左將軍特進膠東侯
    第五子賈武仲卒,時年廿九。
    夫人馬姜,伏波將軍新息忠成侯之女,
    明德皇后之姊也。生四女,年廿三而賈
    君卒。
    夫人深守高節,劬勞曆載,育成幼媛,光□
    祖先。遂升二女爲
    顯節園貴人。其次適鬲侯朱氏,其
    次適陽泉侯劉氏,朱紫繽紛,寵
    祿盈門,皆猶
    夫人。夫人以母儀之德,爲宗族之覆。春秋
    七十三,延平元年七月四日薨,
    皇上閔悼,兩官賻贈,賜秘器,以禮殯,以
    九月十日葬於芒門舊塋。□□子孫,懼不
    能章明,故刻石紀(下闕)

  二、文物价值

(一)为中国墓志起源提供实物资料

1、罗振玉《辽居稿》中《贾武仲妻马姜墓记跋》:“汉人墓记前人所未见,此为墓志之滥觞。”

2、赵万里1936年著《汉魏六朝冢墓遗文图录》10卷,由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石印出版,1953年扩编为《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》(一函八册),1956年由科学出版社出版,该书共收汉魏至隋墓志等的新旧拓本609通,按时代分为十卷及补遗一卷。该书第一篇墓志即为东汉延平元年的《贾武仲妻马姜墓记》。赵超著《汉魏南北朝墓志汇编》,1992年天津古迹出版社出版,参照赵万里《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》并新增建国后止1986年新出土的此期墓志。该书同样将《马姜墓志》作为篇首。

3、赵超著《古代石刻》(文物出版社,2001年)“有关墓志起源的新发现与研究”中明确指出,马姜墓记等早期石刻体例与内容,与后代正式定型的墓志十分相似。所以这些墓记可能就是最早的墓志,只不过当时不称作墓志罢了。

(二)为东汉黄肠石研究提供新的内容

关于马姜墓记的最早记录当属郭玉堂《洛阳出土石刻时地记》:“民国十八年阴历六月,洛阳、孟津、偃师三县接壤处王窑村出土,有冢。质为红沙石,甚大,形似黄肠石,字刻石端,工人剖取刻字一端,而弃其余。”

黄展岳《早期墓志的一些问题》(《文物》1995年第12期)指出:“王窑村一带系东汉帝陵区,曾多次发现黄肠石和黄肠石刻,马姜墓石为黄肠石无疑,马姜墓应是黄肠石墓。此墓石原来很可能是嵌在墓石壁的明显部位。”

据原北平图书馆旧藏该石初拓本,知道该拓片高46厘米,宽58厘米。根据洛阳古代艺术馆馆长赵振华研究:“马姜墓记属于黄肠石题铭。该拓片高46厘米,正好合汉尺2尺,是其石的高度,即砌地宫墙的高面。宽58厘米,合汉尺2尺5寸,是其石的长度,即砌墙的长面。依照目前已知所有黄肠石题铭“广三尺”的推测,马姜墓石在工人剖取刻字一端前,亦应是此尺寸,即砌墙的厚度。”

(三)为帝陵方位寻找提供部分线索

马姜“葬于芒门旧莹”,这个旧莹应该是其丈夫贾武仲家族的墓地,而贾武仲的父亲贾复是南阳人,其宗族墓地原先应该在南阳,因其随光武皇帝征战而封侯,成为开国重臣,有可能将家族墓地迁邙山。光武皇帝在建武二十六年在邙山“初作寿陵”,而贾复“三十一年卒”,在光武皇帝营建原陵5年后死去,因此可揣测马姜的公公,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二十八宿将之一,汉左将军特进胶东侯贾复很可能陪葬原陵,也就是说马姜墓记的出土地王窑村,应该属于原陵陪葬陵区域之一。这为原陵方位的寻找提供一定线索。

三、史料价值

该墓记内容虽然短短180余字,却涉及东汉历史、人物、官职、制度多处:

(一)可佐证《后汉书》相关人物“履历”。

1、墓主人马姜的公公——贾复。墓记中“汉左将军特进胶东侯”的称谓和《后汉书》卷十七《列传》第七“贾复”篇:“明年春,迁左将军,十三年,定封胶东侯,…复以列侯就第,加位特进。…是时列侯唯高密、固始、胶东三侯与公卿参议国家大事,恩遇甚厚。三十一年卒,谥曰刚侯。”的记载相符。

2、墓主人马姜的父亲——马援。墓记中“伏波将军新息忠成侯”的称谓和《后汉书》卷二十四《列传》第十四“马援”篇:“于是玺书拜援伏波将军,…封援为新息侯,建初三年,肃宗使五官中郎将持节追策,谥援曰忠成侯。”的记载相符。

3、墓主人马姜的妹妹——明德皇后。 墓记中“明德皇后之姊也”和《后汉书》卷十上《皇后纪》第十上“明德马皇后”篇:“明德马皇后讳某,伏波将军援之小女也。”的记载相符,同样也印证马姜和明德皇后为姊妹关系,姜长于后。

4、墓主人马姜的女婿——鬲侯朱某。“其次适鬲侯朱氏”可与《后汉书卷二十二》列传第十二“朱祐”篇:“朱祐字仲先,南阳宛人也。…十三年,增邑,定封鬲侯。子商嗣。商卒,子演嗣,永元十四年,坐从兄伯为外孙阴皇后巫蛊事,免为庶人。永初七年,邓太后绍封演子冲为鬲侯。”相印证。

5、墓主人马姜的女婿——阳泉侯刘某。阳泉为侯国,见《续汉书,郡国志》之“庐江郡” 条。

(二)可补史书部分失记内容

1、墓主人马姜的丈夫——贾武仲。贾武仲是贾复第五子,29岁亡,史书无载。据此,可补史书所缺。

2、据此墓记,可以补史书缺记的马皇后的一个姐姐马姜的生平事迹。

(三)汉代文书格式中的提行

《古代简牍》(文物出版社,2003年4月,李均明著)在“简牍制度”中解释抬头与提行时指出:“提行乃指意义连贯的字句,出于尊敬他人等特殊原因,人为地分成两行书写”(该书第154页)。马姜墓记共15行,却提行6次,分别是第三行“夫人”、第四行“明德皇后”、第六行“夫人”、第八行“显节园贵人”、第十一行“夫人”、第十三行“皇上”等,其中除过政治上对皇室成员普遍尊敬而提行外,该墓记行文每遇“夫人”辄提行以示尊敬,而其丈夫贾武仲却没有这个待遇,如第二行“贾武仲卒”,第四、五行甚至将“贾君”二字分开,“贾”字在第四行之末而“君”字在第五行之首,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考虑对墓主人丈夫在书写格式上的“尊敬”,这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该墓记的主人应该是马姜。

这种行文格式在汉代简牍中广泛使用,但是在碑刻中使用,该篇墓记应该算是早期的物证之一。

四、书法价值

章法上,仍然是简牍格式的延续。纵有行,横无列,字距紧密,行距宽阔。这种章法也是后世最常用的基本书写格式。

结体上,保留着西汉中后期以来至东汉后期八分书形成前所谓“古隶”的基本特征,东汉以来这种书体也称作 “通俗隶书”,这种书体在民间广为流行,洛阳出土的大量黄肠石上的题铭就是这种书风的代表。

用笔上,通俗隶书作为民间的实用性书体,减少了影响书写速度的篆书方面的大量弯转,同时作为八分书典型特征、装饰意味极浓的蚕头燕尾和左波右挑的体式这里也基本没有展现。但是隶书味道却非常浓厚,隶书特征俱全,非常耐人寻味。

另外,该篇墓记笔法细劲,结构方正,笔画爽利,但又不乏飘逸和圆润之态,个别字的结构和笔画若飞天舞袖于长空,若首行“左将军特进胶东侯”等字,笔画流畅,造型优美。

五、其他价值

(一)墓志铭的范文

该篇墓记,行文简洁干练,文词优美爽朗,兼具汉赋风采,语言洗练,中心突出,不失为一篇精美的墓志铭范文。如,“夫人深守高节,劬劳历载,育成幼媛,光□祖先”,“朱紫缤纷,宠禄盈门”,“夫人以母仪之德,为宗族之覆”,“皇上闵悼,两宫赙赠”,“赐秘器,以礼殡”,文章虽短,但内容丰富,简短几句话,把马姜这个封建社会受人尊敬女性的光辉形象就勾勒出来,其文风朴实,文采华丽,值得学习和借鉴。

(二)封建社会较早体现女性价值和地位的文物史证

前已说明,该篇墓记属黄肠石题铭,是埋在坟墓中的,属于纪念墓主人马姜生平和功绩的墓志铭性质的题记。根据文中“葬于芒门旧莹”的记载,我们有理由推测,马姜应该是和丈夫贾武仲合葬的,再据郭玉堂《洛阳出土石刻时地记》关于马姜墓记发现时“有冢”的记载,贾武仲和马姜合葬墓的规格也不小。再根据洛阳出土的与马姜卒年相差不远的袁安、袁敞和张禹碑的情况,可以推测,为墓主人立碑可能已经成为当时的一种风气,因此马姜夫妇墓冢外也应该立有墓碑,但该碑应该是为其丈夫贾武仲所立。

在中国封建社会,女子的地位是相当低的,中国封建社会几千年,为女性歌功颂德的碑志却屈指可数。马姜丈夫早丧,马姜年轻守寡,抚养4个女儿长大成人,且都成为“贵人”和“侯”夫人, 对一个家庭来说,确实马姜为这个家庭付出了较多,也深受这个家族的尊敬,所以正如前面提到的,在书写该篇墓记的时候,撰写者也是完全发自内心的对马姜的尊敬,每每遇到“夫人”便提行以示尊敬。当时为马姜刻立这块墓记的人,“懼不能章明,故刻石紀□”,在下葬马姜的时候,草草地在坟墓地宫的墙壁上刻记了马姜的生平,1800多年后,这块石刻出土,为后人留下了这片史料、文物和书法价值都很高的《贾武仲妻马姜墓记》,惜原石已经风化,我们只有通过留存至今的珍贵拓片得睹是篇墓记的风采。


近见九喜藏马姜墓记一纸,云,罗叔言旧藏,元白题签。转此记之。


来自:洛都汉晋石影 http://blog.163.com/lybwh@126/bl ... 652008311103321940/

马庆喜,浙江龙游范坦马氏,始迁祖为宋殿中侍御史马伸,于南宋建炎二年自山东东平迁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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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1-31 13:48:26 | 显示全部楼层
马姜(34年-106年)是东汉伏波将军、新息忠成侯马援之女,东汉明德皇后之姐;东汉开国二十四功臣之一胶东刚侯贾复儿媳,其夫即贾复第五子贾武仲。

贾武仲妻马姜墓记

马姜的名字不见于史籍,根据《后汉书》记载,仅知马援在49年逝世后,留有三个年幼的女儿,最小的女儿就是汉明帝皇后。1929年马姜的墓志《贾武仲妻马姜墓记》出土洛阳邙山王窑村,是目前所知中国年代最早的墓志。该墓志最初由罗振玉收藏,现收藏于辽宁博物馆,但已风化,惟有拓片传世。

据墓志记载,其夫是同为东汉开国功臣的胶东侯贾复第五子贾武仲,贾武仲死于永平七年七月廿一日,虚岁二十九,时年马姜虚岁二十四岁。之后便寡居,独自抚养两人所生的四个女儿成人。后来马姜的长女与次女为汉明帝的贵人[1],罗振玉认为汉章帝的生母贾贵人即其中之一,杨树达则认为贾贵人是贾武仲前妻的女儿。马姜第三女嫁给鬲侯朱某,高文认为这个鬲侯是朱祐之孙朱演,马姜最小的女儿嫁给阳泉侯刘某。

延平元年(106年)七月四日马姜逝世,是时虚岁七十三岁。九月十日葬于贾氏家族墓地,并刻石纪念。

注释:

^ 原文称“显节园贵人”,显节园指汉明帝的陵园显节陵,用以指代汉明帝。

摘自:维基百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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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7-8-8 00:20:18 | 显示全部楼层
汉贾武仲妻马姜墓记史实考释兼论肃宗生母家氏

作为已经发现的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块墓志铭,这块碑还有些值得探讨和思考的内容。

碑文如下:
惟永平七年七月廿一日,漢左將軍特進膠東侯第五子賈武仲卒,時年廿九。夫人馬姜,伏波將軍新息忠成侯之女,明德皇后之姊也。生四女,年廿三而賈君卒。夫人深守高節,劬勞曆載,育成幼媛,光□祖先。遂升二女爲顯節園貴人。其次適鬲侯朱氏,其次適陽泉侯劉氏,朱紫繽紛,寵祿盈門,皆猶夫人。夫人以母儀之德,爲宗族之覆。春秋七十三,延平元年七月四日薨,皇上閔悼,兩官賻贈,賜秘器,以禮殯,以九月十日葬於芒門舊塋。□□子孫,懼不能章明,故刻石紀(下闕)
碑主人是汉伏波将军、新息忠成侯马援的女儿,特进、胶东刚侯贾復的五儿媳,汉明帝马皇后的姐姐。
这块碑文里有一个问题很奇怪。
按照碑文说的,延平元年薨,春秋七十三。则此人是公元34年生人。按照二十三岁“贾君卒”,则此人是公元42年生。同碑文里互相矛盾。她的妹妹马皇后是公元79年死的,传文写“年四十馀”,则按四十算,也应该是公元40年之前生的,此人既然是她姐姐,那么当为公元34年生,二十三年“贾君卒”为误算。

以上为前人的研究成果,下面是我的个人想法:
1。34年生人,23岁时为56年,建武中元元年。正好建武三十一年(公元55年),她的公公贾復死了。只差一年,会不会撰碑文的人误把公公和丈夫的卒年算的时候算误了,或者文中“贾君”指的就是“贾復”,而非“贾武仲”,由此而误,或为可信。
2。马援死后,他的侄子马严多次上书申冤,断窦氏婚姻,与梁氏交恶。于是决定献女于上,上书说“马援有女三人,长十五,中十四,幼十三”,后来幼者就成了太子妃,成了后来的马皇后,马皇太后。如此,则马姜当与马后差一两岁。马皇后传记中没有明确的死时年龄,只说“四十余”。则据此,如马姜为老大,则当为四十四岁,如马姜为老二,则为四十五岁。既然说四十余,四十四的可能比较大。马皇后生于公元36年,卒于公元79年,可补史阙。
3。《东观汉记》载马皇后建武二十八年入宫,年十三。则为公元40年生人,死时只有40岁,与“年四十馀”矛盾,不可信
4。 有人提出,马姜的女儿中有一位即为汉肃宗的生母贾贵人。据后汉书原文,贾贵人为马皇后“前母姐女”,“前母姐”者,同父异母之姐也,则马姜与马皇后不同母,似能弥合此说。然肃宗生于57年,此时马姜本人方仅24岁,以24岁之龄要做外婆,似乎无大可能。但此事至少说明,马贾二家除了马姜与贾武仲的夫妻关系外,还存在着马援的另一个女婿贾某,甚至就是贾武仲之兄。
考后汉书贾復传,贾復死后儿子贾忠嗣爵,贾忠死后儿子贾敏嗣爵。看看肃宗朝贾家的遭遇:
建初元年,敏坐诬告母杀人,国除。肃宗更封復小子邯为胶东侯,邯弟宗为即墨侯,各一县。
贾敏犯了罪(私罪,而且是属于大逆),除了爵不奇怪,奇怪的是反而贾家的侯爵从一个变成了两个,不但胶东侯的爵位恢复给他的弟弟,另一个弟弟也被封为即墨侯。
《后汉书·贾贵人传》称贾氏为南阳人,贾復也是南阳郡冠军县人。来一个大胆的假设,贾氏就是贾忠的女儿,马姜的姐夫。贾敏,贾邯,贾宗则都是肃宗的亲舅舅,这就不奇怪了。实际上后汉的后宫多从公卿功臣的子女选取。这样的话,马援和贾复是双亲家,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贾复的两个儿子。也能解释,贾贵人生了儿子,却由马皇后养大,贾贵人又没死,这实在难以让人理解。肃宗生时,马皇后才18岁,贾贵人是马皇后长姐之女,估计还没有马皇后大。
行文及此,我突然想到一段读过的文字,可作为一个旁证证明贾贵人很可能是贾复的女儿。
《后汉书·贾复传》
光武至信都,以復為偏將軍.及拔邯鄲,遷都護將軍.從擊青犢於射犬,大戰至日中,賊陳堅不卻.光武傳召復曰:「吏士皆飢,可且朝飯.」復曰;「先破之,然後食耳.」於是被羽先登,[一]所向皆靡,賊乃敗走.諸將咸服其勇.又北與五校戰於真定,大破之.復傷創甚.光武大驚曰:「我所以不令賈復別將者,為其輕敵也.果然,失吾名將.聞其婦有孕,生女邪,我子娶之,生男邪,我女嫁之,不令其憂妻子也.」復病尋愈,追及光武於薊,相見甚懽,大饗士卒,令復居前,擊鄴賊,破之.
如果光武帝不是说话不算话的话,贾復的一个女儿也很有可能嫁给了明帝。

关于马姜的四个女儿,长女、次女都是“显节园贵人”。即显宗刘庄的妾室。三女嫁鬲侯,四女嫁阳泉侯。现在来考释一下后面这两个女婿。
东汉封鬲侯的,是朱祜(《后汉书》作朱祐,《东观汉记》避安帝讳作朱福,安帝名祜,且《说文·祜》“福也”,故知作祐者实误)。朱祜死后,儿子朱商,孙子朱演,重孙子朱冲相继袭爵。马姜死于106年,而朱演在102年被夺爵,朱冲直到114年才绍封。则可知马姜的三女婿可排除是朱冲。而朱商的年纪应该与马姜相仿甚至更大,因此此鬲侯只能是朱演。
东汉被封为阳泉侯的,只有汉末刘备称帝时,提到一个“故议郎阳泉侯刘豹”,这个刘豹应该是此刘某的后嗣。检《后汉书·地理志》,阳泉侯国,属庐江郡。西汉故事,诸侯王子封列侯,概裂其地以封之。而后汉王子则多仅封乡亭侯,封列侯者较少,因此细检的话因该有迹可寻。
马姜的四女婿,即姓刘,当为王子封侯者或其后裔。四女儿如果生于贾武仲死时或稍前,则当生于64年左右,其夫应也在这个岁数附近,这样一个年龄,只可能是刘秀的孙子辈。由于刘秀的兄弟及诸子均封王,因此这个侯国只能是由刘秀的侄子或孙子所始封。
检刘秀子楚王刘英传,有“建初二年,肃宗封英子种楚侯,五弟皆为列侯”。又有“种后徙封六侯”,按六县,亦属庐江郡。则颇疑马姜之四女婿即为刘种“五弟”之中的一个。且楚与庐江地理接近,《地理志》中庐江尚有侯国“雩娄”、“临湖”、“龙舒”、“居巢”、“蓼”、“安风”,足容五弟之数。

摘自:怪猫以德服人的博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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